钟乐山都快哭了,这小娘子长得美就算了,做的东西咋这么好咧?舌头都能吞掉了。

露则在将军身边,为将军调制酱汁,面也被她从一大碗,分成两碗,其中一碗给钟乐山。

另一碗自然给男主。

为他挟菜,为他取筷,极是温柔小意。

钟乐山心里酸,他和将军本来都是光棍无妻室,但现在将军有女人了。

他边吃边看向老宅的堂厅。

这有女人和没女人就是不一样。

之前将军说搬过来,他还来帮忙打扫,那屋子倒也不是不能住人,但破旧又小,两个男人能打扫多干净,也就眼睛过得去,黑漆漆,不是什么舒服地方。

瞧瞧,这女人才来了一下午,这张破桌子,居然擦得这么干净,都露出木纹了,桌上还放了一个碎了边角的一只灰色陶制小酒坛子,里面插着一大把野花。

就是院子里杂草里面的野菊,遍山漫野都是,被摘了一大束,有金色、紫色、白色,三色花,插在坛中,平时没注意路边这种小花,可这会吃饭,那花竟然有香气,悠悠的花香味,还挺好闻,挺清新,吃饭看着,蛮舒畅,别看这么一束简单的花,把整个灰暗破旧的屋子一下子点亮了,仿佛有了生气,有了人气儿。

女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没有女人,全是男兵的队伍,平时个个落寞空虚又无精打采,但有了女人,个个眼睛发光,不落寞不空虚也不无精打采,打仗都有劲儿了。

女人不需要做别的,只是出现男人面前,就能让他们无限愉悦,走到哪儿都是一道风景,稍微喝一个小曲给他们听,他们就觉得心灵受到了滋润。

不信看看他们家大人,冷酷的将军,此时被一个女人稍微这么随意小手拿筷子给他挟那一点菜,那么伺候一下,灯光下,那表情都不一样了,眉毛都舒展了,那就是两个字,愉悦。

有的男人,女人稍微顺着捋两下,就脾气全消,比如,他们铁血将军大人。

不过,这也得看谁捋,至今,只有这个小时候对大人非常不好的“恶毒”女人做到了。

花露目光在男主与钟乐山之间移动,然后起身拿起酒壶:“我去给你们热下酒。”说着向厨房走去。

钟乐山见人出去了。

对刑鸿泽道:“……我看这小娘子挺好的,男儿当心胸宽阔面对以前的恩恩怨怨……”大人切不可小肚鸡肠!你要不要,你给我啊,我也很会折磨人的,他小声嘀咕。

刑鸿泽眯起眼看向他。

钟乐山:……

“那,大人……还要报当年的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