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厅等着!”刑鸿泽喝了一声。

那黄口小儿这时候知道急了,急火火地套了外衫,也没系扣,再急得往身上套裤裤。

“这破古时的裙子,怎么穿啊?啊?为什么裙子有两个?”被人堵门口了,她满头包,想到什么立即娇滴滴看向刑鸿泽:“相公……我不会穿这个……”她披着满头乌发,小脸巴掌大,面润唇红,眼珠子急得乱转,手里拿着衣服,扯来扯去地看着他,端得是示弱求助般的楚楚动人。

抬起那可怜兮兮的脸蛋,也不见刚才的威风了,遇到困难了,她又变得能屈能伸得很。

真是好样的!

刑鸿泽咬牙,这女人生下来就是来整他的。

“你拿的不是裙子,是裤子!”

“啊?”花露也是急得没头脑,可谁想到古时候的裤子肥肥的,一条腿她都能当裙子穿,还以为是裙子,还疑惑这裙子为何连在一起。

刑鸿泽没有准备合适她的衣服,只从女仆人那拿了几套新缝的衣物,谁想那女仆人高马大衣服肥,穿到花露身上,像戏服。

他就跟伺候一个娇儿一样,帮她穿上了裤裤,挽起过长的衣袖,给她系好了腰间的腰带。

花露不会穿古衣,就站在那儿,任他拉着脸,一双大手给她细心整理衣服。

一个男人,给女人穿衣。

穿衣时,那认真又有点笨拙的样子,真是有点可爱,又相当可靠。

他肯定没给别的女人穿过衣服,手笨拙得很,腰带正系了一半,花露就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红唇“啾”的一下,就亲了他一口,然后踮脚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上面“波波波啾啾啾啪啪”就亲了几口。

刑鸿泽有些愣住了,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热情的亲法,他也不躲,亲到眼睛时,他还闭上眼睛任她亲呢,没有挣开她。

只是大手掐前她的小细腰,掐得紧紧的,骨节既用力而又克制。

昨夜,他就被这黄口小儿……不,被这撒娇精给迷惑了,才做下那等事儿,他绝不能再被她这些“恶毒”的糖衣所迷惑。

刚这样坚定地想过,立即又是香口送上“啵啵啵”地亲了他好点。

差点亲懵了。

他觉得整个心那一刻,都像泡在了温水里,舒畅的不得了。

竟然就没有挣开她,让她又亲又在他怀里打滚撒娇,在他臂弯里作小女儿态,扭来扭去,作完,还仰起个小脸,冲他一笑。

欺负完了,再给个笑脸。

花露:把他气得满头包,也是时候再给个甜枣,就像吊驴子前面胡萝卜。

钓着他,好对她百依百顺。

刑鸿泽低头看了半天她笑成花一样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