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全家翻身的希望都寄托于他?钟乐山冷哼一声,要吃吃不够,躲懒第一名,就他?

钟乐山一向好脾气,作为钟家老二,上有大哥,下有三弟,在中间做万年老二,他很少发火,平时笑嘻嘻的。

回村子里也是见人笑三分,没什么架子,对家人也好,这才惯得家里人不知好歹,再这样下去,可就是害他们了,若以后猖狂得罪了不好惹的人,那就不好收场了,与其等着以后闯祸,倒不如从现在起少给些钱,每月减一些,继续让他们勒紧裤腰带,缩在这清溪村,只要出不了这个村子,他们也就翻不了这个天。

说完钟乐山掉头就走。

这一通火发下来,钟家人都傻眼了。

平时老二对他们很是敬重,对二老也孝顺,没想到现在,竟然冲二老及哥哥嫂子发了火。

说不吓人是假的,毕竟从军多年,身上的煞气,一生气全跑出来了,钟家人屁都不敢放一声,人走了,钟老头才摔了东西:“他想造反!反了天了,竟然为了个小奴的酱方子,连家人都骂,滚!有种就别给我回来!”

钟氏站在一边,有些尴尬,这钟老头连儿子都翻脸不认人,钟家这大宅子是用人家钟乐山的俸禄盖出来的,钟家二老赚不了几个钱,老三又读书花着钱,只靠着她男人,根本养不活这一家人,靠得是谁,还不是人家老二,还叫人家滚,真要滚了,不回来了,不寄俸禄,就算她们住着大房子,也得吃糠咽菜,哪有现在天天吃肉的好日子。

钟绿兰一看二哥气走了,爹也发了火,这要闹翻,把二哥气得真不回来了,她婚事可如何是好,见情势不妙,她急忙圆场道:“二哥也为难,和同僚闹翻可如何是好,再说,为了个下人的酱方也不值得二哥这么做。”

钟老头气道:“他好好说话,倒也成,竟然对我发脾气,我看他是做了九品宫,做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还冲家里人耍官威,他这儿子脾气比我这当爹的都大,反了天了,看来以后我是指望不上他,我得指望我的三儿。”

钟老头本就疼爱老三,希望也都寄托在老三身上。

老三:关我啥事儿?

他要考上进士入了京城,可不会回这山沟小村子了,指望他,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要他像二哥一样被全家人剥削,想得美,绝对不可能的,到那时想甩掉这一家人,可简单的很。

闹翻归闹翻,可钟家人还是馋那个酱,中午的饭吃着没精打采,无着无落的。

最后还是钟绿兰道:“既然问不出做法,那不如我们就跟三哥一样,去买一坛子,材料我们备下,给她点工钱就是了……”

钟氏道:“还要给工钱?”那肉死贵死贵的,一斤就要百文,还要给工钱,那得多少钱?

“你看她那样子,能给咱白做吗?”钟绿兰也顶看不上这嫂子。

钟老太道:“那就给五文工钱,跟她说,要做得好吃,以后常去做,老大家的,你去了就好好看着她怎么做的,学会了,就是咱们的,也不用张口跟她讨方子。

五文钱……

钟氏与钟绿兰互看一眼,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五文钱?给个小童买糖吃都不止五文了……

过了午时,钟氏买不着牛肉,买了猪肉,剁碎了装进坛子里,又买了上次那小奴说的几样材料,蘑菇、胡椒之类。

钟氏与钟绿兰拿着东西,又要不请自来的进老宅门,还没等拨开大门的门栓,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