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别人动他不行,尤露怎么动他,他都行。

刘曦一边吃一边嫉妒得眼晴幽蓝,她也想上手捏捏,结果一抬手,尤睿小脸一扭,转向了他妈妈,明显往他妈妈那边躲。

刘曦:……

伤心了,却上了瘾,戒不掉,只想当个舔狗怎么办?

……

陈家住的不是什么豪宅,他们家还在早年住惯的老宅,流云公馆附近的翠湖区,那个时候,家里有三个孩子,陈朗,陈雨菲还有尤露,也只请了一个佣人。

如今,陈朗有了自己公司,平时很忙,陈雨菲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回家也少了,尤露……

那个一直以来都是家里最懂事的孩子,陈家人现在已经不再提起她了。

这处旧宅空寂了很多。

晚上难得陈父与陈朗一起回来,陈雨菲也在,陈母高兴坏了,让保姆做了好多菜,满满一桌子。

陈母热情地招呼自己两个孩子:“一家人好久没聚一聚了,快坐下,坐下吃饭。”

陈父换了居家常服,与陈母一起坐下。

原本是团圆饭,但看着这些熟悉的家常菜,再看看长大的一双儿女,他叹了口气,这桌子上,永远少了一个人。

“来来,看看这个好不好吃,张嫂这道鲍汁海参,做得是一绝。”陈母说着就给自己儿子陈朗和女儿陈雨菲挟了菜过去。

桌上吃饭的空气有点凝。

陈雨菲不太回来吃饭,陈朗也是,聚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聚在一起吃饭,就免不了想起某个人,五岁来到陈家,坐在一起吃了十几年团圆的饭,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哪怕谁也不提,陈母再强作欢笑,都免不了记起曾经往事。

“妈。”陈雨菲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鲍鱼片,她开口道:“我前两天在一家咖啡店,见到尤露了……”

桌子上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陈雨菲道:“呵,当年她还说绝不再回a市呢,还不是回来了,我看她过得可不怎么好,比在咱们家时瘦多了,在一家咖啡店当服务生,被人呵来唤去,她当初口口声声跟我们说要自由,她要的自由,就是出苦力赚一小时二十块钱的时薪?我看到她时,还有个客人跟他要号码搭讪呢,呵,有了自由就可以在咖啡店里钓个有钱的凯子了,真有她的……”

“行了。”陈父呵斥了一声,陈父五十多了,保养得很好,他道:“再怎么说,也是爸爸好友的女儿,也在咱们家待了那么多年,不说情同手足,也不能她过得不好就幸灾乐祸。”

“我哪有幸灾乐祸,她当年是怎么说咱们家的?她当初那么有骨气,她怎么还回来啊?她怎么有脸回来?”陈雨菲激动道。

“好了。”陈母脸上的笑早就没有了,“外人的女儿到底就是别人家的,养不熟,我当初就说,老陈你不要揽这个事儿,你不听,非要带回来,现在好了,养了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过你一次。呵,我们家哪儿亏待她了,啊?雨菲有的,她哪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