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抬头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格外真挚。
“哭什么哭?”稽晟抬手拭去她眼角那点热泪, 语气疲倦却透着玩笑的戏谑:“除非我死,否则以后都不许哭!”
桑汀微微愣住。
稽晟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听到没?”
桑汀抿了抿唇,只摇头,刚要开口说话,谁知先听到男人哼笑着,道:“朕不会死。”
听听这语气, 好生狂妄!
桑汀忍不住嗔怪地睨了稽晟一眼, 可最后到底是没反驳什么, 她也希望他永远好好活着啊。
如果再少生些气, 就更好了。
想着, 她挪着步子靠近了些,自然而然的将自己裹进男人怀里,发丝柔软, 轻轻贴在稽晟下颚, 像羽毛拂过。
稽晟只觉,更像是她一双柔白的手儿挠在心上,勾得人心痒痒的。
汀汀主动起来, 真要命。
月儿隐入云层了,光影朦胧,已是子时,一室才将静谧下来。
然而今夜的赵府可不平静。
在戏院时, 赵得光派人压着赵逸全去卸下妆面,谁料人滑不溜秋地,竟敢打伤他的护院逃跑,赵得光身边那几个小厮可不是白养的,个个身强体壮,追了大半条街将人逮住,拿水来一泼。
这可有意思!竟是自己那个文弱不起眼的庶子!
赵得□□个半死,难怪纪大人名角儿一个不点,非要点这么个丑角来问话,原是他生的这贱小子在外面给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当夜里,家法伺候,赵逸全被扛回赵府马厩里生生挨了几十鞭子,鞭鞭打在背脊上,血肉模糊的,吓得赵逸全的生母祝小娘当场晕死过去。
次日一早,赵得光还没歇息会便赶忙压着人来到张府,给纪大人请罪!
赵得光是人精儿,心底隐隐知晓这臭小子还有旁的事惹到了那位爷,不然家丑何至于引得纪大人如此注目?
为了整个赵家的前程家业,舍弃这个不中用的当为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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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晟去前厅处理这茬,桑汀乖乖留在后院。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姜珥从院子右侧的角门跑过来,身后没跟着人。一瞧便是偷跑过来的。
桑汀有些被吓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拉她进了屋子。
姜珥歉疚的笑,“娘娘,您莫要慌。”
可听完这话,桑汀更不安了。
姜珥挽着她胳膊说:“上回那事是我对不住您,害您和皇上生了嫌隙,可是老敖说并无大事,不准我过来找您,可我心里左右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