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冉就不懂了:“哪里就不方便了?”

郁明萱扭扭捏捏地说:“施针,施针不是要……”说着别有深意地看着卫淮的衣服。

然后乔冉冉秒懂,原来郁明萱的思维已经跑到暧昧向开始担忧卫淮的清白了,于是笑着说:“卫道友怎么说?”

卫淮很是疑惑地盯着郁明萱,沉声道:“郁师妹,你确定钟师弟会施针?”云华宗的那位医修弟子正是姓钟,金丹中期修为,卫淮对他的医术十分了解,比起乔冉冉来说,相差实在太远。

郁明萱瞄了一眼乔冉冉,“钟师兄毕竟是金丹期的修为,想必对卫师兄的伤势也很有把握,至于施针,也不一定非要施针,不是吗?”

乔冉冉已经收回了银针,袖手站在一旁,摆明了不想管他们宗门内部的事情。郁明萱对她的怀疑也说得过去,毕竟她修为相比更低一些嘛!

医修这一门,大部分修士都将精力放在医术法诀和炼丹之上,修为都不怎么上心。那位钟师兄如果真是金丹期的修士,常人认为他医术比乔冉冉更靠谱也是能理解的?

卫淮也乐了,笑道:“那郁师妹大可以请钟师弟过来帮我瞧瞧。”而他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他也知道,就算他拒绝郁明萱的提议,坚持要乔冉冉治疗郁明萱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不服气,甚至会觉得这其中是乔冉冉做了什么。

还不如让钟师弟来看看,就知道这其中的差距了。

钟云坤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听说是要给卫淮疗伤,立刻就先诊脉,只是那脸色一点点地难看了起来,最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卫淮,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卫淮笑容还是那么温和,“钟师弟但说无妨。”其实他的内伤在吃过乔冉冉给的丹药之后,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钟云坤这表情,大概是觉得他体内的毒很棘手。

“卫师兄体内的伤势正在好转,想必已经用了药,只是师兄体内的毒,想要彻底驱除,必然要用到五阶丹药,师弟无能,如今还不能炼制五阶丹药。”

闻言,郁明萱面色一变,“施针呢?可以施针驱毒的对吧?这位乔道友刚刚就打算为卫师兄施针,就是准备驱毒的对吧?”

不得不说郁明萱聪明,先来之前就看到卫淮吃了乔冉冉给的丹药,此刻听到卫淮的伤势正在好转,那乔冉冉之前想要施针,肯定也是为了驱毒。

“施针驱毒?”钟云坤眼前一亮,“确实可以如此,但是针法精妙,我并未领悟其中的奥妙。”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机会修习更高深的针法,简单的倒是还行,驱毒,他不行——“这位乔道友,也是医修?居然精通针法?道友为师兄施针的时候,我可否从旁观摩?”

这个要求是很无礼的,毕竟很多法诀都属于别人的独门技巧。可是医修不一样,医修之间更喜欢互换技巧,取得更多的领悟,医治更多的人。而且从钟云坤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对医术十分钟爱的人,听到乔冉冉要对卫淮施针,第一个反应不是怀疑乔冉冉能不能做到,只是单纯想到眼前是个机会,能让他见识到更精妙的医术。

这个人,就有点意思。

乔冉冉眯了眯眼,笑道:“无妨。”然后瞥了一眼郁明萱,“只是郁道友很是怀疑我能不能做到,不太赞同由我下手呢!”

钟云坤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诚恳地对郁明萱说:“医修一门更是看天赋,针法的修行更是,郁师妹万不可以貌取人,乔道友定是有她独特的技巧,你看卫师兄对乔道友如此信任,就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