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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冷下声音:“我不去。”

上一次她遭遇这样的癫狂,不知拖了她多少年,她那时明明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被迫被逼成了成熟的大人。

她从小学会的一点是,人要想成全自己,必须狠得下心。

说到底,这小女孩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方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也没什么失望:“好吧,那打扰您了。”

半小时后,郁溪一边肩膀上勾着她的双肩包,站在医院里。

她眉毛微微拧起,有些烦躁,明明说了不管不管,却又坐着地铁赶过来。

她给刚才的女人打电话:“朵朵在哪个病房?”

女人接到电话丝毫不意外,流畅报出病房号。

好像早知道郁溪会来似的。

郁溪心里有种不痛快感——女人刚才说要请示,应该是去请示江依了吧?江依是算到了她嘴上会拒绝、却又会跑来?

江依有这么了解她?

郁溪并不想被江依拿捏得死死的,站在病房外有点踟蹰,从病房门上的一个小圆窗里,能看到朵朵还在里面哭闹不止,也不知一个平时那么安静的小女孩,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能闹那么久。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走过来:“您是郁老师吧?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去。”

说完就退开了。

女人有种训练有素和公事公办的冷漠,显然安抚朵朵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