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过往一般白浪强行攀附城墙而上,他移动的速度跟动作就好象一只特大的蜘蛛一样。以白浪此时的武功要爬上城墙小事一桩,到了城头之后他三下五除二便杀散敌军——看他爬上来之后,城头守军便一哄而散,以至于白浪就根本没来得及打死几个人。

沿着楼梯下去,眼前便是一波火铳齐射,对于白浪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他只是伸手挡住面门便承受了这一波齐射。火铳兵丢下火铳也是逃散,白浪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打开了城门,将自己的军队引入城中。

本来城内大户跟退休官僚士绅啥的也组织了一大波“乡兵”、“壮士”要守城,只是看见白浪带着大军进来之后,这帮花钱募来的兵丁直接就在路上散架了,后果就是出钱募兵的这些大户跟士绅算是完蛋——白浪苛待士绅,本来他们是想要投降的。

奈何白浪明发诏书官绅一体当差纳粮,且工商之税一点不免,还有大开海禁任谁只要交船税货税便可以将货物贩卖去海外。士绅所有的诡寄免税的路子被完全堵死,这位新的皇上完全当文人士子犹如群氓,极有汉高祖之风——儒生就是那尿壶。

也难怪白浪看不起现在的儒生,要知道他当年认识的汉儒,那都是能上马提刀砍人,下马理政治民的,而且出将入相,儒生砍人比武人还猛。便是唐代儒生也多有飞鹰走马,引弓塞外功名但向马上取的好汉。

而现在的儒生?那是狗儒,蝇营狗苟酸腐不堪,根本没有大丈夫的气概。就这样的士绅还想白浪给他们好脸色看?哈哈哈哈哈。白浪觉得也要一边洗脚一边接见这帮家伙,就这样都已经是给他们天大的脸了。

多的是看也不看直接抄家——这城里的秀才进士就没有一个是穷的。

然后这些人被绳子绑着右手串成一串,准备登记造册之后拿来当小官小吏——于是这帮人又高呼圣明,主动绑起自家去登记。“只要给这帮措大官做,任怎样也是肯的……”白浪鄙夷地对着自家部下说道。

攻陷徐州之后,白浪挥军直扑南安郡王过河的大军,野战决胜。眼前南安郡王军五万,布下营寨上百,方圆十余里的大营前后呼应左右策应,毕竟南安郡王也不是吃屎长大的,怎么也是跟南蛮打了多年仗的老革。

“跟南蛮这种臭棋篓子打仗,只能越打越臭啊哥们!”白浪观对手的军营之后哈哈大笑,他神采飞扬,意气奋发,策马在自家千骑骑兵面前飞驰,口中高呼自己的名字,手里高举马槊长刀。

眼看着军气化为猛虎,白浪转回马头,“随某破阵!今日便要长驱直入,踏破千军!”言罢,白浪一马当先开始冲向南安郡王的营盘。那南安郡王与麾下众将皆站在望楼上观白浪出阵,远方那意气昂扬威武雄壮的大将挺枪骤马居然就这样不管不顾直接冲着他的军营来了。“这奸贼莫非当我等是死人不成?!”南安郡王也是勃然大怒。

白浪暗哑叱咤,当面营墙上的敌军直接倒撞下墙,不能当白浪之威。一声梆子响,箭矢如同暴雨般射来,而白浪马不停蹄只见长槊大刀拨打,竟无一矢能加于身。而白浪一头撞上营墙,长槊上劲气勃发竟然将粗木打制的营墙轰得粉碎。

之后便是破营之厮杀,白浪从营中打马而过,留下一条血肉走廊。身后他的部下蜂拥而入大砍大杀,白浪长槊寒光一闪,营中的军旗立柱直接被斩断,他击破后门冲向第二个营寨……

眼前是败兵,身后是杀得性起的部下,白浪冲在第一个,眼前一重重的营寨无一座能挡住白浪一击。所击必破、所战必胜。已经有数员南安郡王麾下大将死在他马前。整个南安郡王的大营也已经摇动,败亡便只在眼前了。

果然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南安郡王已经破胆,直接让亲卫护着他要渡河。便在此刻,大营崩了,数不清的勤王大军亡命奔逃,逃到河边却无路可走,被挤入河中淹死无数。也有攀上船的,但是上船人太多船翻了,其他船只能砍那些爬上船的士卒手指。

此情此景,宛如阿鼻地狱,南安郡王在河心的船上痛哭流涕,他持之以压制南蛮的大军今日就算是完了,虽然后方尚有五万余人,但是今日一败这士气就算是完了,再多人直面白浪大军也只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