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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现在发现,她想要的从不太多,只需一盏小小暖黄的光,就足以填补她内心全部的空洞,挡住四面八方来的风。

她裹着大衣、围着桑恬的围巾走在雪地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有了对抗世界的底牌,是这种感觉啊。

林雪走后不久,桑恬再次起床,把刚翻译的稿子校对了就出门上班。

她在办公室接到迟夏的电话:“桑恬你来跟我干私家侦探吧,应该比你跟你那姐们儿干美食up主有前途。”

桑恬挺兴奋:“查到了?”

这事要从昨晚说起。

她给林雪止鼻血的时候,学着网上的办法让林雪把手举起来,这时她才看到林雪手指上有一块墨迹。

林雪自己也看了眼:“应该是之前在火锅店签单的时候,她们那笔有点漏油。”

后来林雪去洗澡的时候,桑恬立刻就给迟夏打了个电话:“我想起来了,我们不该只关注那老人的脸部特征,当时他替我挡着电梯门时,手指上有块很小的黑点。”

“当时我没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写字的时候染上的。”

而且跟林雪手上的墨迹不一样,不是签字笔的那种油,而应该是软笔书法的墨。

桑恬提醒迟夏:“你能不能让当地在职的朋友帮忙,顺着各书法学校查一查?有没有这样一位老师或者学员。”

迟夏当时就夸她:“不愧是干记者的,这观察力真够可以。”

而现在,迟夏真的顺着桑恬指的这方向查到了。

“老人叫龚平,以前是一化学教授,现在退休了,就爱写个毛笔字,在老年大学的书法班上课呢。”

桑恬:“那我遇到他那天,他不会是去找盖一杨老公吧?盖一杨老公叫覃叙,也爱软笔书法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