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外面的世界，未必比这里好，人要是生不逢时，还不如做鬼，这个世道，做人比你们做鬼还难。”

“对了，燕兄有回来过吗？”感叹一下，宁采臣又问道。

“燕道长，没有，如果燕道长回来，恐怕我们就要搬家了。”小蝶开了一句玩笑，宁采臣婉儿一笑。

“是我多此一问了。”

笑了笑，以燕赤霞的性子，如果还呆在兰若寺，恐怕小蝶这些女鬼，真的就要搬家了。

“宁公子前来，也算是故人了，去下面坐一坐吗？”小蝶开口，娇艳的容颜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看着宁采臣。

“不了，这次只为寻人而来，前方战事在即，若有空，下次再来吧。”

宁采臣笑着拒绝，三人，一人两鬼，对话却犹如故人相见。

“下次，恐怕未必再能相见了。”小蝶说了一句，语气幽幽。

“有缘，自会相见……”

宁采臣笑笑，像是没有听出小蝶语气中的幽怨，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等一下。”小蝶叫住宁采臣。

“还有事吗？”

小蝶嘴巴张了张，最后改口道——

“小倩还好吗？”

“一切都好，若有空，我带她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