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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风的面色霍然一沉,显出几许难堪和狼狈。

苏知鱼扳回一局,她猛地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向男人,然后冷声道:“忘了跟你说,我这次进京,也是为了跟你解除婚约。你的生辰帖,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即使再气愤,苏知鱼也保持着自己优雅高贵的姿态,将自己对柳长风的不屑一顾发挥到淋漓尽致。

兴许是老天觉得她不够可怜,夏日的天说变就变了。

苏知鱼刚刚出门,天空就下起了雨,而她的马车又正好坏了。

柳长风一向是个细心的人,从前的苏知鱼喜欢他这份细心,现在的苏知鱼讨厌死他这份细心了。

虽然被苏知鱼泼了一脸茶水,但柳长风素来是个隐忍性子。

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反而还追了上来。

“知鱼,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柳长风,我就是死也不会上你的马车的!”

撑着伞站在马车边的柳长风沉默了一会儿,面颊上还沾着一点茶渣子。

他跟站在檐下等雀蝶去修车的小娘子道:“雨水大,你这新染的指甲不能沾水吧?”

最终,苏知鱼还是坐了柳长风的马车回去,为了她新染的指甲不沾水。

那头,苏知鱼刚走,“国色天香”的包厢屏风后就走出一个身穿石榴红色长裙的女子来。

柳长风回到包厢内,一眼看到她,面色阴沉。

“怎么,心疼了?”温岚儿双手环胸,满脸傲色。

柳长风一改在苏知鱼面前的温和姿态,眼神极冷,“你说过,只要我同意娶你,你就会放过知鱼。”

几个月前,他游街之后被永宁侯相请,没想到这一脚就踏入了无极深渊。

永宁侯有备而来,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还知道他跟苏知鱼的婚约。一介商户女,凭借永宁侯的实力想做点什么那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