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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鱼侧着身子假装柔弱半晌,也没听到身后凉榻上男人的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缓慢转头,“对了,公子身上的伤……”

她身后,船舱开着,而凉榻上的男人早已没了踪迹,只留下……十两银子?

苏知鱼:……堂堂公主府的小公爷,就觉得自己只值十两银子吗?

小娘子气得跺脚。

狗咬吕洞宾,白费功夫,人跑了。

不,也不算是白费功夫,她对沈庭安有救命之恩,按照话本子行情,这种救命之恩不都应当以身相许的吗?

苏知鱼从罗袖内取出自己藏好的那个荷包,伸出两根手指弹了弹。

跑不了。

平阳侯府。

传说中应当富丽堂皇的平阳侯府却因为年久失修,所以连地缝里都长满了野草。

整个府邸内没有多少伺候的人,就算是有,也都是男子,连看门的也是一位少了一条腿的中年男人。他虽少了一条腿,但身姿笔挺,眼神凶戾,一看就知道是战场上下来的。

夏日阳光正烈,平阳侯府内最不缺的就是到处野蛮生长的绿植。往里望去,断壁残垣被绿色的植被覆盖,整个侯府虽大但荒,没什么人气。

现在,勉强算是一个书房的房间内,正坐着一位青年男子。

书房的木门被人打开,陆时行撩袍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