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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公孙佳又下令召集众将。单良道:“用过饭再见他们吧,他们也要吃饭、巡营。”

公孙佳道:“那口豆子还卡在我喉咙里,我现在喝口水都能觉得喉管里塞着豆子渣,这怎么吃得下去呢?叫他们来,也是说这个事!要吃好!”她现在指挥还干不了,后勤还是可以的,一定要把这一点给保障了。

有力气才能给她砍人呐!

此后,公孙佳一路走,一路就干两件事:一、各部磨合她也跟着观摩学习行军之道,边干边自己总结经验;二、抓军纪、抓后勤。由于吃得还行,士卒倒不在乎管得更严一些,公孙佳这次人也选得不错,这些人没有一个中间,就只能听她的,一层一层的话传下来,军心渐渐安定下来。

目的地越来越近,公孙佳的神经绷得很紧,除了她,其他人却都渐渐带了兴奋,几乎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

前面,就是归初被盗匪攻打侵扰过的县城了,此处县城被洗劫之后,州府才重视起来,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于是上报朝廷。这才有了剿匪一说。

离县城二十里,公孙佳命人去城中联络,让城中做好准备。无论是劳军,还是准备部分需要当地解决的军需,都要提前告知。

信使才派出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远远的传来呐喊之声!

声音一递一递地传过来,小林疾驰去询问,又疾驰回来,头顶跑得冒白烟:“敌袭!”

第152章 起因

行军遇到敌袭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整个大军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慌,有损“训练有素”、“精锐”的形象。

时至今日,这支大军还能够看出几个板块的痕迹, 兵士们自动地各自聚团。由于最先遇袭的是辎重后队,这里通常都是最薄弱的环节, 动静有些大。敌袭来时并非一路,主攻是辎重, 显是为了抢劫以及毁掉大军辎重, 甚至有几处火起。

各部既要约束自己的士卒,还要去援救辎重后队。点完了救援的人马才硬生生地想起来,公孙佳事先有安排, 二、三救一,又重新拢住了人马——倒不是非常相信她的布置,而是想起来她的脾气是要“说话算数”,大家得给主帅面子。

邓凯问他这一部的主将尚和:“将军, 行军遇袭不是常有的吗?怎么这么乱?”他是从北边过来的, 应付这个有经验, 很快协助尚和稳住了他这一部的阵脚。

尚和觉得自己身为前辈和主将, 居然没有邓凯反应镇定敏捷,表现没有邓凯好,他有点老羞成愤, 骂道:“乱什么乱?我看你小子才乱!正常也要分地方!不懂就别瞎说!”

如果此时在边境,别说被突袭,就算被敌人包围了也是正常的。现在这个地方,他们还能被袭就太离谱了!

邓凯撇撇嘴,不跟主官争辩了,尚和却又急躁了起来:“你还愣着做甚?快!列阵!分兵一半, 我亲自领着去护持中军!别忘了,那位君侯,她……”

她跑不动啊!再聪明、再有背景,她也是只菜鸟,病歪歪的那种!

邓凯本觉得这主官有点一惊一乍稳不住,等尚和提起公孙佳,他才想起来,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一个人物就是公孙佳,保护好公孙佳对他们而言,或许比剿匪更重要!邓凯在大冬天出了一身的冷汗:“将军说的是!”

不止他们俩,将校们也急疯了,公孙佳说过什么来着?“一旦出错,你们是要拼死救我的,我活了,你们死了,亏不亏?我要是死了,大家都活不了,你们还是亏!”还真让她说着了!

眼见得主帅有可能被偷,再沉稳的将领心里都得慌上一慌,本来可以很快控制的局面不由得一滞。

便在此时,从中军中飞出数骑,一路喊着——

不遵号令者斩!

临敌乱阵者斩!

擅自盲动者斩!

临阵奔逃者斩!

一声声地传下来,队伍很快稳住了,因为这是从中军传来的号令。各将校仿佛是拣回一条命似的,大声地催促安排着自己的部下按令行事。天可怜见,公孙佳还活着、还能发号就行了令,可见没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放心地去揍偷袭的敌人了。

这些士卒虽然年轻,领兵者却都是有经验的人,一些是公孙家的家将,还有不少是公孙昂的旧部,本领还是过关的,只要不慌,他们自能应付。中军无事,他们卸下包袱,开始生气:“他娘的!打到老子头上来了!抄家伙!”

各人有各人的风格,大致都是稳住队伍向中军靠拢,分出骑兵等快速移动的部队前去增援后队。更有经验更不等中军下令,已自己下令:“不可冒进!”

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事先有图籍资料,他们也不会冒进,鬼知道当地有什么特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