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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炳辉想明此节,终于下定了决心。

吕宏僵硬地坐在那里,良久,才问:“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我让他们不能再闹!我给丫头关起来,门窗钉死!您也知道,长流之人,就算路上不累死病死,到了烟瘴之地也……就让那小子自生自灭去吧。”

纪炳辉道:“舐犊情深呐!将你的深情,多可怜可怜无辜的人吧。你还有别的儿女,他们何辜?”

吕宏抖着手伸手茶盅,左手忽地伸出来死死地握住了右手,放开左手时,右手已变得很稳了。捏住了茶盅,他问:“这是殿下的意思?”

“他问,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他了。你品品这话。”纪炳辉的调子还是那么的平和。

吕宏沉默了。

纪炳辉又说:“不要连累了阿福。”

吕宏一惊:“您是说……”

“毕竟是长子,不要让他因为母亲的缘故而被父亲厌弃。谁,才是最要紧的。”

吕宏慢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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