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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夫自得一二不可吗?啧,你当年啊就是因为这性子,要不然哪里有后面那许多事情?”

“真的是,叫你改,几十年了没个动静。”

如此荒谬之言,偏偏还说得振振有词,仿佛一切都是任长歌的错,而且有越说越起劲的趋势。

任长歌的神色未变。

淡然平和,平湖无波,如同得道践道的儒门夫子。

心中却已经升起了握着手中这足斤足两的卷宗,猛然回手朝着夫子额头上砸下去,将这越来越不拘礼法的老杂毛一卷砸翻在地的冲动。

这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重复,就连如何出手那老杂毛躲不开,用多大的气力,砸在哪里才能又痛又不会让他‘毁容’这些细节都在不断考虑。

夫子身子微微一僵,话头止住,抬眸看向任长歌,讪笑道: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任长歌神色平静淡然,道:

“否。”

是现在。

夫子讪笑了下,朝着后面微不可察挪移了一点距离。

确认了这个距离,除非后者豁出颜面,打算要让学子旁观,否则定然没法子乱来之后,方才微松了口气,抱怨道:

“你是不知,那老不死还是一如当年,太过阴损。”

“他提前已经算好,算好了他一旦出现,你我便会注意他的行踪,王安风不过只是个引子,被他随意拿来一用,引老夫去见他一面。”

“若是老夫不去,假戏恐怕要成真做。王安风的心境恐怕真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