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泪流不止，哭出了声。

兰妮曦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哀求，希望快点帮她解除痛苦。

但是，楚小夜的手在颤抖。

他下不了手。

他想起那天晚上，这名少女对他的亲吻，想起了那晚在一池温泉中，这少女雪白的肌肤，和温柔的模样，以及那在他身上滑动抚摸的柔顺秀发。

他抬起头，看着这名少女，又缓缓地收起了匕首。

“陛下，如果你可以忍受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握住了那柄插进她心口的匕首，目光颤动地道。

兰妮曦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噗！”

楚小夜猛一用力，从她胸口拔出了那柄匕首。

兰妮曦身子一颤，鲜血喷射而出。

楚小夜突然低下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随即，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那涌血的伤口。

腥甜的鲜血，涌进了他的口腔。

他的脑袋开始嗡鸣，全身开始颤抖。

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草原上，在蓝天白云下，大口吃肉，大口喝血。

原来他这具精灵的身体，并未忘记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