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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苏瓷儿已经感受过寸心身为元婴期修士的霸道了,她觉得不用这四根红绫,她也跑不了。

“小怜儿也是可怜,半年前被我捡回来,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位大师姐。后来他醒了,却什么也不肯说,既然他不肯说,那我就只能来问你了。”

被绑住的苏瓷儿眼睁睁看着这位宫主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轻轻地贴到她的面颊上。

“你到底是怎么负了他,嗯?”

正是冬日,这轿子不仅四面透风,上面还漏着一个洞。风大就算了,雪还窸窣窣的往下落。

身为元婴期修士,寸心当然是不怕冷的。

可苏瓷儿怕呀。

她平生最怕冷,可怜现在她张着四肢,平坦坦的用身体的最大面积接着从天而落的雪。

那雪凝在她的眼睫上,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霜雾,衬着她那双淡漠的眸,跟显得整个人清冷孤高。

苏瓷儿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花袭怜嘴里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负心女。就她知道的好像是……她为了什么旧情人,把花袭怜的左臂砍断了?

好冤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胳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苏瓷儿沉吟良久,才缓慢吐出这句话。

在苏瓷儿看来,这是一句如此平平无奇的话,可不知道却为何牵动到了这位宫主的心。

“该做的?这世间有什么事是该做的?有什么事又是不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