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有些明白了:“你说的这个层子模型目前的主导者应该功成名就,很有学术地位?”

林望舒见他终于懂了,笑道:“就是这样了,这个已经提出来十几年了。研究层子模型的,就是这个行业的顶尖人物了,其中不乏学部委员……”

她想了想:“这件事关键在于,这是十几年前提出来的,如果我们一直不中断研究,并且积极和国际学术界交流,也许这个模型会走向正确的方向,也许会更早在国际上提出来,那就不会有现在名震天下的盖尔曼了。”

她解释道:“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比如盖尔曼,其实他也投机取巧了,其实和他同时期研究的还有一位茨威格,本来他们不好说谁先谁后,但是盖尔曼投机取巧,说自己那是数学模型,不是物理实体,所以就发表了。而茨威格的是物理实体,没能正式发表,只能发表在附页,结果就是——”

陆殿卿虽然不懂这些,不过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盖尔曼名满庭下,茨威格一切落空?”

林望舒:“是,这可不就是吃了实在的亏吗?所以学问研究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是运气,我现在肉眼可见的,国内都在搞层子模型,其实人家国外夸克模型早就起来了!”

她叹道:“所以一切都已经晚了,错过了最美好的时光,一切都追不回来了,后来者如果还沉迷于层子模型,不过是继续耽误他们的光阴罢了。”

陆殿卿拧眉想了一番,突然笑了:“你说你现在到底是在搞学问,还是在搞政治?”

林望舒理直气壮:“如果没有政治,哪来的学问?”

要知道,这学术界的各种心眼多的是,毕竟有时候,论文早发表一天,那就是首次发现,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踏实做学问不求功名的学者有,但是学者都是人,既然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