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不管最后怎么样,我都会告诉母亲,父亲谆谆教诲,教我怎么哄姑娘家开心。我觉得我应该遵从父亲的教诲,因为父亲一定经验丰富,毕竟——”

他停顿了下,才恭敬地道:“父亲当年去上海,可是一支舞惊艳上海滩。”

陆崇礼一听这话,喝茶的动作顿住,所有的漫不经心尽皆散去,神情也复杂起来。

他打量着儿子,拧眉:“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

陆殿卿淡淡地道:“只是偶尔翻起解放前的旧报纸看到的,从时间来看,当时母亲应该在香港吧。”

陆崇礼一时无言以对,望向窗外,好半天没说话。

良久后,他深吸口气,委婉地道:“和你母亲说话时,你注意点。”

陆殿卿摆弄着那茶盏,低声说:“父亲,你想多了吧,我也没说我要说什么。”

陆崇礼正色道:“我希望你记住,这辈子,我只哄过你母亲。你无论说什么,都请不要脱离这个事实范畴。你母亲是什么性子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多年前的旧事,她如果不依不饶让我自证清白,我去哪儿和她说理去?”

只怕那不入流的报纸编辑都作古了,他总不能去挖坟吧?

陆殿卿也就道:“我明白,我也就是顺便想起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当下也就不提了,视线挪向窗外。

这时候到了上班时候了,街道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大军,陆殿卿眼睛不眨地看着那边胡同口,视线几次被电车阻挡都不曾挪一下,专注而执着。

陆崇礼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