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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自己去了。”

温雁晚一走,陆潮生没坚持住,立时瘫倒在了桌上。

他是真的没有胃口。

喉间干涩得要命,身子也一阵阵犯冷,不仅渴,还困。

尤其是温雁晚离开后,一股寒意陡然从尾骨窜上脊椎,冻得他头皮发麻。

心脏忽然发慌似的跳,唇瓣干渴得几欲裂开。

喉咙里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不断攀爬,又绵又密,干痒得几乎犯疼。

夏风从窗边吹进来,书页翻动,沙沙作响。

空寂的教室,只剩他一人。

像是被蛊惑,陆潮生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旁边那只保温杯。

瓶盖被拧开,温热的水源顺着唇瓣,滑过贝齿,流进干涩的喉管。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同样的干渴,同样的灼热,同样高高昂起的颈部线条以及无法停止的吞咽。

喉结疯狂滚动。

陆潮生像是渴水的鱼,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终于找到了水源,拼命吮吸着。

大半杯下肚,干涩总算缓解。

喝得太快,呼吸都有些急促,陆潮生摊在椅子上,轻轻喘息着。

身体的寒意似乎被驱了几分,流进身体里的,除了温热的水源,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更加灼热甜美的事物。

陆潮生出神地舔舐着自己的唇瓣,上面隐隐残留着暧昧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