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身下的清冷少年,正朝着他淡淡一笑。
如同雪落无声后,于白茫天地间倏然绽放的一枝寒梅。
矜持,孤傲,却又艳丽无比。
多难得啊,见陆潮生笑一次。
明明是那般漂亮的一个人,却成天板着个脸,跟个行走的棺材板似的。
见温雁晚深邃的眸光正盯着自己的脸瞧个不停,意识到什么,陆潮生立时收敛了表情。
似是不太习惯,秀逸的眉微微蹙起,陆潮生抬步,朝着教学楼外走去。
啧,这是害羞了。
温雁晚心下了然,又觉得有点好笑,见陆潮生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忙抬步去追
“诶诶,等等我啊。”
流氓似的,温雁晚刚追上去,就要去拉陆潮生的手手。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对方冷酷无情且面无表情地拍掉了。
楼道里,温雁晚懒懒散散的调侃声逐渐远去。
像是欠揍似的,他笑:“陆少,我说你这人可真是不地道,我就看你两眼,摸你两下,你就不高兴,也不知道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是谁把我壁咚在墙上,非要人家吻你来着……”
毫无意外,他收获了来自陆潮生的亲切问候。
“滚。”
被彻底无视且被迫承受万吨狗粮的单身狗陆海逸:“……”
不好意思,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
心灵接连遭受几重打击,陆海逸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喉间,不上不下,简直难受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