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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要不干脆踹一脚算了,就一脚而已,总不至于把事情闹大,傅景明的身体却忽然飞了出去,紧接着,自己的身子便撞上了一具熟悉的胸膛。

是温雁晚。

是熟悉的温暖与甜美的味道。

陆潮生立时卸了力道,紧绷的神经也总算松懈下来。

温雁晚将傅景明一脚踹飞后,立时把陆潮生拽进怀里。

感受到怀中之人熟悉的味道与身体的柔软温热,温雁晚空了数小时的胸腔,这才终于被填满。

下颌绷得死紧,温雁晚望着傅景明蜷缩的身子,眸光沉黑,开口:“他让你滚,你听不见吗,嗯?”

嗓音平静,不高不低,却无端令人脊背发麻。

浓黑的眉眼间,满是暴戾凉薄。

温雁晚本就被陆潮生之前的冷落搞得心气不定,此时又撞见,有人居然在卫生间纠缠陆潮生,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凭什么,这人凭什么能碰潮生?

明明刚才在包厢时,潮生连他都不许碰,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东西,又凭什么能碰潮生?

温雁晚胸口憋闷得厉害,于是刚才那一脚,也就用了十成的力道。

半数都是为了泄火。

傅景明被踹得肚里的酒都吐了出来,蜷缩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酒液被倾覆大半,大脑倒是稍微清醒了点,傅景明撑着墙面勉强站起身。

他看见,陆潮生任由温雁晚将自己的身子搂入怀中,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