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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难以忍受,陆潮生用力推开温雁晚的胸膛,跌跌撞撞地趴在桌台上,手臂微颤地摸到一只酒瓶。

握紧,猛地朝桌角砸去,“砰”一声脆响,酒瓶霎时被破了个小口。

晶莹酒液淅淅沥沥地洒落,陆潮生将酒瓶横放在桌上,跪在地面,双手递到流淌的酒液里,左手拼命地搓/揉被傅景明触碰过的右手。

只几下,手背已是通红一片。

“脏……好脏……”陆潮生像是中了魔咒,嘴里只剩这重复的同一个字眼。

手背青筋浮现,指节弯曲,骨节突出几欲折断,力气大得像是要生生抠下一层皮肉。

辛辣酒液沾满双手,如火焰燃烧,刺激得伤口愈发红/肿。

细长红痕微微凸/起,如蛇般纵横交错,蜿蜒盘旋,衬着雪白手背,对比鲜明,看得很是骇人。

温雁晚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刺得眼珠生疼。

他猛地握住了陆潮生的手,手背绷起的青筋突出,手心却不敢用力。

“潮生,别洗了……”温雁晚嗓音沙哑,几乎是颤抖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脏……好脏……”陆潮生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个字,试图挣开温雁晚的手。

掌心触感刺骨地冰凉,原本漂亮白皙的双手,此时却满是红痕,像是可怖的怪物的口,撕咬得温雁晚心脏绞痛。

“不脏,别洗了潮生,求你了,真的不脏……”温雁晚已是嗓音发颤。

陆潮生却像是听不到,只一个劲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脏……脏……要洗……要洗……”

他强硬地掰开温雁的手,探出斑驳的双手,又要往酒液里放。

皮肉翻卷,红痕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