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定在清醒的时候想过这些，但潜意识总是人们内心最直观的写照。</p>

人在清醒状态下，一般是一天吃三顿饭，间隔不过五六个小时，然而入睡以后，就可能是十个小时不进食，在梦中感到饥饿的话，那梦见自己吃饭也就顺理成章了。</p>

只不过有些人醒来之后，会发现自己嘴里吃的是枕巾或者女朋友的尸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p>

“呵呵，说得也是，你也是哥谭人来着，这谜语真带劲啊。”丧钟笑着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点心，但这小熊饼干像是活的一样，在被送进嘴里之前小熊双手抱头，做出蹲防的样子，还真有点让人下不去嘴：“最近回去看过你母亲么？她情况怎么样？”</p>

所以苏明手一翻，把它塞到肩头冒出来的绞杀豆芽嘴里去了。</p>

“老年痴呆症吞噬了她，梦与现实于她来说失去了界限，但这样也好。”丹尼尔的表情十分平静，也许是成为睡魔之后，他意识到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物。</p>

有儿子，但睡魔可不能和她经常见面，说是天人永隔也差不多了，还不如忘掉后活得更轻松些。</p>

死亡一年有一天的假期，睡魔可没有，别看他动不动就到处乱窜，但那是巡视一个个梦去了，是正儿八经的工作状态。</p>

“没有请个护工？”苏明挑了一下眉毛，虽然知道在继承了睡魔之位之后，丹尼尔必须和过去的人类身份做切割，但从人的角度来说，确实有点残忍。</p>

“那不是她的命运，哥谭护工引狼入室。”睡魔这句话，似乎是以人类的身份在讲，而不是无尽家族的成员，因为谜语程度降低了。</p>

“也对，嗯，还是说正事吧，我今天过来，是想要让你带我转转，看看有意思的梦，我最近遇到一个小难题，缺少那种电光一闪的灵感，就想着在人类的想象力中找找。”</p>

看起来丹尼尔今天不忙，那就让他带着自己转悠一下吧，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才是正牌的睡魔，是无数‘具现’中的‘灵’，千猫之梦对于人类的梦可是没有太多权限的。</p>

“梦，总是乐于助人。”丹尼尔摸摸沙发的扶手，又喝了一口茶：“请说，梦中未曾显示。”</p>

他确实是好奇有什么事能难住丧钟，尽管成为睡魔之后自动变成死人脸，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但说话的语气还是能听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