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李昙年才发现沈砚之已经不见了,跟人问起,就听兵丁说那位书生还有急事,得先行一步。

她颇为意外,这不像是沈砚之的作风,不过,军营里源源不断的病患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忙着给大伙儿打针,挂吊水,言语间,也没少询问那些兵丁,确定沈砚之是自己走的后,她才收起了疑虑。

经了十来日的诊治后,那些原本脸部、手臂上已经在化脓的地儿慢慢开始结痂了,对于疼痛的厉害的,李昙年会给他们使用止痛药。

一时间,军中情势大好。

李昙年给吴岐讨了人情,赵沉让人放了吴岐,吴岐看着是不是来营中给李昙年打下手帮忙的陆执,终是领着自己的人走了。

这日傍晚,邓勇从外头回来,悄悄禀报了沈砚之已走的事儿,还递了一些信给陆执,只说那是沈砚之临走时,让人交给李昙年的!

陆执心中冷笑。

想来,那书生对阿昙也没几分心思,还想跟他争!

“跟上他!”陆执拿过信,顿了顿,又道,“不能让他再出现在阿昙的面前。”

邓勇咂舌,如今他们查看的案子正在紧要关头,之前,老大为了这案子,还专程将他从大嫂身边调了回来。

结果,就这?

“还有事?”见他还不走,陆执皱起了眉头。

邓勇唯恐再待下去,会惹他生气,自是不敢耽搁,转身就跑了。

而陆执打开信看了一阵,实在是越看越恼怒。

真没想到,那书生居然死性不改,竟还想着参加今年的吏考,风光娶他的阿昙!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阴着脸,将那些信捏成了一团,很快就化成了齑粉。

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没有跟李昙年提起过沈砚之。

虽然,他很想问她为何将他们和离的事告诉沈砚之,可好几次,他都没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