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在人群后静静地看着陆执的身影。
于他而言,如今,本该是他和陆执来清算旧账的时候了,偏偏,陆执又生了这种事儿。
或许,是老天爷都要帮他吧,毕竟,他当初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分离了他和音音!
如今,陆执有了牢狱之灾,那他就再也阻止不了自己和音音了!
沈砚之朝陆府后宅的方向看了一眼,漆黑的眸眼里,顿时满是柔光。
等这事过后,他就去寻她,再跟她说说当日的苦衷。
若她知道,一切都是陆执从中作梗,想来,也会和他一样厌恶陆执的吧!
他和音音本就应该走在一起,只是因为陆执,他们才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
不过,现在也不晚······
陆执在百姓们或惊讶,或平静,或惊恐的目光中,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抓走了,上京城就更加热闹了。
人们逢人就说着凶手竟是宁王跟前红人的事儿,宁王自己也没有想到陆执所谓的办法,竟是这样的办法!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又有些克制不住的松快。
仔细一想,陆执替他除掉了杜相和温国舅,算起来,也算是他的恩人,自己向来就是做大事的,也不会拘小节。
不过,他向来懂得取舍,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是没有再去见陆执的必要了。
有陆执的命令,陆府上下的人都守口如瓶,并未跟李昙年透露陆执的事儿。
直到两日后,李延带着人在府门外拦下李昙年后,李昙年才从他口中听说了陆执的事儿。
李延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安排李昙年,如今,陆执落了难,他这女儿又跟他关系匪浅,他唯恐自己会因此被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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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和李昙年说起这事儿,李延还第一次在李昙年这个便宜女儿面前抹起了眼泪。
“年姐儿,爹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如今这情况,你继续留在京中,只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你不如就趁着上头没有反应过来,快些离开上京,免得惹祸上身。”
眼看着李昙年没有反应,李延唯恐她不走,赶忙保证道:“年姐儿,你放心,爹一切都给你准备妥当了,马车还有护送你的仆人,你放心,爹爹还给你准备了钱银,你下半辈子一定会吃穿不愁的。”
顿了顿,他又作势哽咽了几声:“说到底,都是爹爹没用,竟也护不住你,若爹爹护得住你,你也用不着这番着急忙慌的便要走。”
李昙年太过震惊陆执的事儿,倒也没仔细听李延的话。
此番一回神,就看到他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不由冷笑。
“你是怕护不住你自己吧,你对我若真有一点关心,何必光打雷不下雨,连着一点热泪都流不下来,我本也没你这样的便宜爹,你离我远些,省的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