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直觉告诉她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快些去办,当下,她径直丢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李昙年找到邓忠,还未跟他说明缘由,邓忠直接递了一个木匣子给她。

“老大之前就交代了,要将这些交给大嫂。”

邓忠说完,就退后了几步,李昙年微讶,不曾想到,他竟早就预料到了这些。

那便说明,这一切,很有可能便是在他的计划中!

陆执究竟在干什么,竟连这些都计划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李昙年又朝手里的木匣子看了去,这木匣子瞧着古朴至极,一看便有些时候了。

李昙年将它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就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

这里面装的竟是一封封血书,血书后面,还留了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这是当初,国公爷领着那些被困战士一起留下的血书,国公爷并未通敌,他们只是被人出卖,被敌军围困在了山谷中,国公爷为了带大家冲出重围,足足跟人战了三天三夜,但是最后,国公爷和整个谢家军都死在了那小山坳中。”

李昙年心中肃然,只觉这手中的血书似有千斤重一般,让人潸然。

目光所及,厚重的血书下面,还有两份账册,这两份账册都明显记录了兵部每年交给他们的粮草和马匹。

只不过,一份似乎是自己统计的,一份则要正式一些,是兵部和军中负责人交接时所用,上面还有签名,郝然就是兵部尚书温国舅。

而且,交接所用账册中的马匹和粮草,明显都比私人拟定的要多得多!

“兵部交给我们的马匹都是有问题的,粮草也不足数,万人血书中也提到过,那些多余的粮草、马匹都被温国舅和兵部一并给贪了,国公爷发现后,本想上奏朝廷,谁曾想,温国舅却联合奸人,给国公府安上了叛国欺君的罪名。”

李昙年听着邓忠之话,心中一片戚然。

虽然,她不知谢国公,也不知道谢国公手下的谢家军,可这番忠骨良臣,竟被冤枉到了这番田地,委实让人气愤。

李昙年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文书放回了木匣子里,心中依然有了一个猜测。

再度看向邓忠时,她唇瓣翕合,终道:“所以,陆执也并非什么陆三郎,对不对?就和外头传言一般,他就是谢家的未亡人!”

否则,她实在无法理解,这样重要的东西,为何会在陆执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