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世名声远扬,可没少有广平县的乡绅豪强花重金请他出诊,也没听说广平县有什么姓曾的大夫。

“鼻祖曾讳白术,亦是安阳府广平县人。”

曾远卿惴惴不安地回复道。

李晏又旁击侧敲,询问自己买给二子的几处房产。

按照曾远卿所言,如今也都还是曾氏的祖业,然而彼时才考上秀才的曾维文,又如何买得起府城三进三出的院子,分明经不起推敲。

曾远卿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理所当然。

“那广平县以南十五里外,蛰龙山脚下,你可知又是何处地界?”

李晏继续追问道。

“前辈说的应该是落霞泽,只是落霞泽附近貌似无甚山峰。”

曾远卿紧锁眉头,不确定地回忆道。

李晏一连几个问题让对方自相矛盾,其中漏洞更让道徒生出蹊跷的感觉。

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打定主意,如何也要去那位曾白术的坟前一探,看看这位替代自己承受曾氏百多载香火的西贝货,究竟是何等人物。

“你们且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李晏未能解开心头的疑虑,有些不耐地下了逐客令道。

见曾远卿颇有些为难地看向几个蒙面人尸体,心知肚明地一拂袖将几人击倒,几个蒙面人依旧是无丝毫反应。

“他们都被贫道用内力震碎了心脉,你且放心将他们丢在院中便可,若是发善心替他们挖抔坟土也未尝不可。”

嘴上说着用内力震碎心脉,不过是李晏用来忽悠人的幌子。

李晏今不过二八年岁,便是从娘胎开始练武,也成就不了外罡宗师,至于先天大宗师更是无稽之谈。

方才能不动声色害去几人性命,靠得正是修道士对真炁的小小运用。

灵台清明而念头自生,修道士性命双修,一思一念皆可杀人于无形。

李晏前世乃是百年无一的先天强者,对武者运行真气自然熟稔无比,只是分出一丝裹挟念头的真炁,混入几人体内。

再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真气运行的路径,不消一时半刻,便走火入魔身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