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话,好几个小伙子都看过来,倒是闹得冬麦脸上有些红:“赶紧吃去吧。”

等沈烈和几个小伙子离开了,冬麦便进屋里看了看,已经有一台梳棉机安装起来了,占据了大概小半间房子,样子看上去自然是和路奎军家的梳绒机不太一样,不过大致结构差不多,也有刺辊,有轴。

冬麦想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如果正经买就不少钱,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又想起孙红霞警告自己的话。

她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吗,竟然这么说?可如果自己问她,她肯定不会说的吧。

冬麦收拾着旁边散落的一些稻草和旧毡布,心里想,管她呢,无论将来会怎么样,她都会陪着沈烈一起,哪怕万一赔钱了,两个人不至于饿死,这就够了。

她借着外面的亮光,将那些稻草和旧毡布收拢在一边,地上磕碰的坑洼,拿来铁锨填平整了,之后又进去屋里,那些没来得及安置的,她都分门别类放,还有散落的螺丝钉,全都归拢起来,不过有些沉的,她尝试了下,实在搬不动,太沉了,都是很大的铁家伙。

沈烈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晃黑了,冬麦正艰难地将门口的一个铁螺丝箱子往里面搬,沈烈看到,忙一步上前,接过来了:“你搬这个干吗?这个沉着呢,小心砸到你脚!”

他声音中有些严厉,冬麦看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先收拾收拾嘛!”

沈烈:“你好好地在这看着就行了,这么沉,你哪能搬得动。”

冬麦:“行行行,你力气大,你能搬得动行了吧!”

沈烈便笑了:“力气不大,气性倒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