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听这意思,明白了,也就道:“那我好好干,多表现。”

苏闻州点头,之后,却是意味深长地道:“孟雷东这个人,可不是多大度的人,你凡事还是得小心。”

沈烈明白:“是,我会小心着。”

苏闻州便不再提这个,反而问起来冬麦现在的情况,沈烈说了他怀双胎的事,苏闻州笑了,拍着沈烈的肩膀:“你可真行!”

从陵城回来后,沈烈回想着和苏闻州的谈话,苏闻州其实还是向他透露了不少意思,孟雷东那里,既然想做羊绒生意,人家直接在陵城南边建了一个厂子,现在上了二十台梳绒机转,那个规模,不是自己能比的。

可以说,把羊绒市场比作汪洋大海的话,人家是战舰,自己只是一艘小船,战舰动一动,直接就把自己这小船掀翻。

这更是让沈烈谨慎起来,他必须稳打稳干,把每一步迈踏实了,不然稍不小心,都可能赔个净光。

当下他将自己整个生意的链条都考虑了一遍,销路的话,有上海那里在做,即使首都绒毯厂出了茬子,倒是也不怕,但是原材料呢?

现在沈烈的原料,一个是收集下脚料,一个是自己想法从内蒙那里运到的羊毛,但是内蒙的货源太不稳定了,万一断了,回头下脚料这里又被人家卡脖子,到时候将是进退维艰。

沈烈想到这里,不免后背发冷。

他了解过孟雷东的过去,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只看他挟制林荣棠的手段,就够一般人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