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目光顿了顿:“我觉得你好似认识他。”

虞棠:“咳咳。”

陆枭属鹰的吗,眼神这么锐利,哦对了,枭同鸮,本来也是猛禽,她确实觉得小师弟眼熟,但,也仅限于此,小师弟有陆枭好看吗?没有,那不就得了。

虞棠笑眯眯的:“怎么,不高兴啦?”

陆枭说:“没有不高兴。”

但显然,刚刚确实是不快的。

虞棠问:“你知道小醋王是什么意思吗?”

陆枭:“……?”

虞棠也不解释,她决定给他创个觅云小醋王的名号。

带着他到明月楼露台,虞棠给他展示露台的藤蔓,说到藤蔓,当然要放出小绿啦,手上化出四五个小绿。

孽子们果然不爱妈妈,一出生,就缠着陆枭玩。

虞棠赶走它们。

它们用藤蔓和叶子,编成小秋千,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虞棠动点灵力,一阵风来,把小绿们吹到地上,一个个摔跟头。

虞棠坐在躺椅上,开怀地笑,陆枭好似无奈:“你可知道它们为什么不粘你了?”

虞棠卡住,挠挠后脑袋,说:“人活着不可能一帆风顺,生活总需要磨练,我只是给它们增加点难度。”

说完这个,她都理直气壮起来。

陆枭看着小绿,低声说:“磨练……”

分明语气寻常,只是把这两个字单独拿出来说,就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他就是在意这两个字。

虞棠听着听着,不对头,摸着下巴,直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磨练你?比如刚刚别人给的信?

天了,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嘛,她怎么舍得啊?

不过,她没问出来。

陆枭低垂眼睛,看她。

虞棠快速换了个说法,问:“你是不是还不高兴啊,为了那封信?”

果然,她和他的思路对上了,只看陆枭微微侧过头,好像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就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虞棠站起来,抬起双手压着他的肩膀,坐下,指使:“坐好,不准动。”

陆枭一愣,不过还是坐好,没有说什么。

虞棠则认真地说:“你想想呀,他送的信我也没看啊,我只看你给我的信,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陆枭睫毛动了动。

虞棠怕他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干脆以行动明志,她拿出一封信,道:

“七月二日,今日晨起,从揽月居处,好似又看到明月楼里,你躺在躺椅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