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此时也心虚得很,比他八十多年前喝光了人家春江楼的酒,没钱赊账以至于人家老板来剑宗要灵石那回,还要心虚坐立难安。

陵元饮了一杯茶,轻轻放在桌上,“说说吧,你新收的那个徒弟。”

司徒空睁大了眼,随即端着他的那杯茶,神色有些紧张,眼神更是飘忽不定,“师兄,这你都知道了啊。”

陵元云清风淡道,“你一回来,全剑宗上下都说你从玄英道君手中抢了个徒弟。”

谣言传得比风还快,那些随行的弟子都听到阿洛叫司徒空为师父,漏了些风声传来传去便成这样了。

司徒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老实说道,“倒也不是这个样子,我对那玄英道君纯粹是看不顺眼,堂堂五六百岁的元婴修士了,众目睽睽之下强压着一个小姑娘给他低头做徒弟,这实在太不讲道理了。”

修真界本就不是什么讲道理公义的地方,陵元没有在这事上与他解释争辩,只平静道,“你在外面待久了,连宗门规矩都忘了,这百年就留在剑宗陪我,不要出去了。”

陵元此话不止是处罚他随便收徒一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司徒空。昆仑仙宗和玄英道君丢了脸面,明面上陵元大可摆平,但私下难保不会有什么龌龊。

玄英道君被称为修真界第一人,这些名声也代表了昆仑仙宗的门面。而且陵元久不出山,也有听闻此人修道以来顺风顺水,一直是天之骄子,性情孤傲高冷,恐怕也不是什么豁达宽容的性子。

在司徒空成就元婴之前,陵元是不敢放他随便下山了。

陵元为这个小师弟可以说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