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生冷的有如地狱爬出来的野兽，凶狠，乖戾。</p>
有一种噬人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p>
硬生生吞下到嘴边的血水，道「好胆识，好谋算，本座也算杀人无数。</p>
见过的鬼比人多，可饶是他们再怎么油女干水滑，竟也比不得你二人。</p>
原来，这一切你们一早就算计好了。」</p>
陆飞淡然，手中的剑嗡嗡作鸣。</p>
似乎是在渴望，又似乎是在回应某一道气息。</p>
但是，他在隐忍，他在等。</p>
他明白，机会只有一次。</p>
「过奖。」</p>
常帶子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突然间有点喜欢这人的性子，虽说又臭又硬，名字也俗不可耐。</p>
可有一点，他很真实。</p>
真的是就算没有血肉，你也觉得这人有血性，活生生，血淋淋，就是一个完整的人。</p>
加起来，诠释了什么叫人性。</p>
老实说，是他没有的。</p>
八风岛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性。</p>
因为那是多余的，人性，再岛上无法存活。</p>
拥有人性，好比在黑暗拥有光明，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尤其你的本事不是最出色，你的能力仅一般。</p>
那么，无疑是场灾难。</p>
一场，可以覆灭自己的灾难。</p>
是故，每一个成为八风岛人都会告诫自己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仁慈、善良，可以不择手段，丧尽天良，然不能有人性。</p>
那是大忌，会死。</p>
也不知笑了多久，他慢慢抬眸眼眸，道「本座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这具躯壳的秘密」</p>
我自认为隐藏的应该足够好，不曾哪里露出过破绽。就对付你，我也用的是这副身体主人的手段，不曾动过本来。</p>
如何在那时，就被看穿</p>
陆飞道「这你就得自己去问。」</p>
不，你已经问不到了。</p>
这将是个迷，永远无解的迷。</p>
「本座能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p>
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或许再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p>
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p>
什么人，有这个能力让自己无从察觉，亦骗过所有人。</p>
面对如此疑问，陆飞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p>
而是坦言相告「从百里素鹤进入寂寞台。」</p>
「是他」</p>
「不是。」</p>
「不是」</p>
常帶子有些愣神，这个答案让人感到意外。以素鹤手腕和能力，完全可以做到。</p>
而且，进入人是他。</p>
做的，却不是他。</p>
太让人意外</p>
徐徐吐出一口浊息，垂下眼睑道「是谁」</p>
是不是，这个人才是你能挣脱束缚的关键</p>
「无可奉告。」</p>
「哈哈哈好说，本座只问一句，是在场的」</p>
只要不是桺二爷，那么自己也不算被卖的彻底。</p>
就算死，也没什么可后悔。</p>
有时候对他们而言，死是一种恩赐。</p>
虽然不想死，但真到了这一步，反而没什么好说。</p>
陆飞终于有了反应，蹙眉暗「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