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年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是程郁站在山脚,他便快步沿着山路走下,在程郁的前边停下脚步,他的呼吸还没有均匀下来,就开口问程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听同学说的。”程郁的话音落下,一个女孩从他的身后走上来,程郁一手把对方揽到自己的怀中。

盛柏年闲适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刚要开口问程郁这个女孩是不是他的妹妹,或者其他的亲戚的时候,却听见程郁对自己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周五就要结婚了,老师你要来吗?”

盛柏年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轰然炸响,天旋地转,“你怎么突然……突然……”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但程郁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他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承担我的责任。”

盛柏年的目光哀伤,心中仿佛被铁锤击打,发出一阵又一阵地钝痛。

见盛柏年不能理解自己的,程郁对特别解释说:“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儿子,程家需要一个继承人啊。”

盛柏年苦笑了一声,盛家何尝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可自从跟程郁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想过继承人这个问题。

“我跟她商量好了,只是结个婚而已,以后我还可以跟老师在一起的。”程郁笑着说。

怎么会变成这样?盛柏年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青年了,眼前的这个青年真的是他吗?

盛柏年猛地惊醒过来,他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只是一个梦,盛柏年依稀记起很多关于程郁的回忆,催眠已经结束了吗?

回忆刚才的场景,盛柏年依然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