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让家里那位知道,她花近六百文买了根木头,非得打死她不可!
陆招娣将木簪放进怀里,回去。
富金楼内,徐香凝看着陆方毅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毅哥,你为什要我故意羞辱姐?”
三十八两一套的首饰,庄户人家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可毅哥却让她从价位最高的首饰开始给他姐介绍起,哪怕后来几百文一支的木簪,这也不是庄户人家舍得买的东西。
陆方毅笑了,道:“香凝,这条路上哪家铺子的东西便宜?
咱家铺子哪样东西不贵?
你以为陆招娣不知道?她全知道,但她却来了!
为什么?
因为,她早就知道咱们在这儿开了家首饰铺子,她根本没想花钱买,想咱们白送她。
如果是以前,咱们怕是早就送她好几件了,给她、给她儿媳妇、给她女儿,她今天又怎么会花钱?”
徐香凝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庄户人家根本不富裕,十文一斤的大米都舍不得吃,宁愿买那种六文一斤的糙米。
五百八十八文,那得买多少斤糙米,够吃多久?
想想,姐来丽黄路就不对劲。
只是,徐香凝心里还有些疑惑,毅哥对他姐的态度怎么跟从前大不相同。
不仅不亲,还带有很大的敌意。
徐香凝在想什么,陆方毅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瞒着。
“没什么,就是看透了我姐。
你还记得我腰没断之前,我姐来咱家有多勤吗?
我姐时常给孩子们带些吃的,然后,便让我去帮割麦子、犁田、插秧、收稻子,他们家几亩田都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