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舒将桶子递给阿威：“再去。”

就这么一来一回，倒了五桶下去，傅沛整个人脸色惨白，坐在水泊里发抖。

“醒了么？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继续倒，一直到你醒了为止。”

忽然，傅沛抬头，黑眸怔怔地看着他，颤抖着身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上次去监狱见她，她有没有提起我？”

闻言，秦子舒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傅沛瞳孔一扩，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双唇泛白毫无血色，双眸却清冷了不少。

“真的没有？一句也没有？”

“我当时和婉婉说你醒了，不打算告她。”

傅沛满怀期待地看着秦子舒，可秦子舒的下一句是：“她没有回应我，而是话锋一转，问叶朵儿的生死。”

傅沛的双眸再次黯淡下来。

失望？还是绝望？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但是，她半个字都没有提起你，傅沛，是你让婉婉绝望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秦子舒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卫崇来求我，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出席你的葬礼。

但我奉劝你一句，别那么容易死，我不想婉婉到了阴曹地府还要面对你！”

说罢，秦子舒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