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雪半是嫌弃，半是抱怨地跟桑璎说着。

桑璎却笑：“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就赌未来的顾望川会有一番大事业，最后飞升成仙？”

“好啊，你的赌注是什么？”江灼雪听出了桑璎对顾望川的看好，但他也不是很惊讶。

虽然他之前说了不少顾望川的坏话，但他其实并不讨厌这种喜欢管闲事的人。

当初江灼雪一来到下界就被抓捕，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他也希望能有个看不惯那些恶事的人站出来，将他从泥潭里救出来。

但最后，还是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那地狱般的地方逃了出来。

只是他从那里逃出来，却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江灼雪很多次都在想，倘若那天桑璎没有出现在那条巷子里，又或者她没有对自己出手相救。

那么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已经逃脱过一次，那么等那些人再抓住自己，就一定不会让他再有逃出去的机会。

如此一来，江灼雪就算不被杀，也会彻底失去行动能力，成为一个废人。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

他从来是个骄傲的人，要是成为了废人，那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赌什么？”江灼雪抬头看向桑璎，他是看不清桑璎模样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觉得桑璎好看。

桑璎的声音很轻，像是能飞起来一样：“那就，赌你未来百年的自由吧。”

江灼雪的表情瞬间一冷，她是什么意思，她终于也像那些人一样，打算对自己动手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自由？”江灼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