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笑一声,“那你,又是薛梅什么人?”

“老太太,您可别误会,我不是故意攀关系。这小梅啊,自打她二十岁从老家到渚城,就一直在我身边,小梅人勤快又老实,我可是把她当家人对待。”吴鸿伟生怕老太太不信,指着身边端茶倒水的保姆,“您不信可以问问她,她在吴家也待了二十多年,是最清楚不过的。”

老太太饶有兴致的优雅招手,那中年保姆紧张的看了一眼吴鸿伟。

“去啊,给老太太说实话就对了。”

保姆揪着围裙边,站在老太太面前,像个即将接受审问的犯人。

“你叫什么?”老太太悠悠然跟严妍耳语一声,严妍拿出随身的录音笔和小本子开始记录。

“回老太太的话,我叫杨桂芳。”保姆看见录音笔,额头上都开始冒细汗。

“你多大了,来吴家多少年了?”

“回老太太的话,我今年五十六,来吴家快三十年。”

“三十年?”老太太和严妍对视一眼,目光重新回到保姆身上。

“别拘谨,咱们正常交谈就好,我问你,这吴家,有几口人啊?”

保姆紧张的瞅向吴鸿伟,吴鸿伟气的直皱眉,“说实话!看我干什么!”

“一共三口人。”保姆伸出手,“老爷,薛姨,还有吴轻舞小姐。”

“吴家只有一个孩子?”老太太挑眉。

“曾经有两个,轻舞上面有个哥哥,品德不好,败坏家门,被我赶出去了。”吴鸿伟急忙回答。

“又没问你。”严妍还带着墨镜,虽然穿着旗袍,但身上有一股凌厉劲。

“瞧我这嘴。”吴鸿伟尴尬不已,拍了拍自己的嘴。

“你想说就你说吧。”老太太很是随意,“那照你这样说,吴家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吴轻舞,她上面那个哥哥,吴家不要了,是吧?”

“我吴家家教严,不能有几个钱就乱来不是?不瞒你们说,那个小畜生啊,我把他户口都移出去了,他要是再来吴家,我就一脚把他踹出去!”吴鸿伟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那孩子是犯了什么事啊?”老太太假装随口一问。

“家丑不可外扬,可那小畜生太过分,怕是半个渚城的人都知道,我也不瞒着两位了。”吴鸿伟压低声音,一脸厌恶,“他跟男人在酒店乱来,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严妍在老太太耳边解释了几句,这事她早一周前就调查了个清楚,要非如此,当初也不会找上吴醉醉。

“这个小畜生,不仅抢他妹妹的男朋友,还在酒店和鸭子乱来,你说我们吴家怎么能容下这种东西!”吴鸿伟愤怒不已,“他就是像了他死去的那个妈,善妒又心思重!”

“夫人小姐回来了。”保姆看到薛姨和吴轻舞进门,赶快前去,接过两人手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