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何人一有异样，她都会马上察觉。

“师尊，流殇是怎么回事？”凛夜目露担忧。

飞月看向流殇，他的神容依然平静：“他和你刚才有点像，有什么杂念让你们一时无法突破。”

凛夜目露恍然，细细回忆：“我在突破时，一时陷入了迷惑，不知该如何将丹境像师尊那样建造出来，从无到有。”

飞月点点头，原来小夜被困于现实与想象之间。要将想象中的世界变成现实，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一旦自我认定为不可能的事，丹境就会无法突破。

“但流殇的情况又不同，他刚才明明快要突破，却突然停止，应该是有什么事，困住了他，我进去看看。”飞月闭眸，开始进入流殇的元神。

一侧，涅法天的元丹也开始有了反应。

凛夜立时飞落，看护涅法天。

如同丝线环绕的世界里，飞月徐徐飞落。

她有些诧异地环视四周，这的确很像丹境快要突破，却又停止的状态。

雪白的丝线飘逸的环绕整个世界，如同未曾破茧的蝴蝶。

流殇到底怎么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他就能破茧成蝶。

但他却就此停滞在自己的茧里，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

飞月继续飞落，看到了丝线中央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呆立在一个小小的仙泉边，一动不动。

“流殇。”飞月飞落流殇的身后，流殇的世界像是进入了混沌期。

流殇的后背怔了怔，却是没有转身，依然背对飞月。

“流殇。”飞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流殇的身后，“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突破了？”

流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那个仙泉。

飞月心底轻叹，突破丹境，真不是简单的事。

稍稍一点心理上的变化，一样会止步不前。

“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老师。”飞月轻柔的话音，在这满是丝线的世界里轻轻回荡。

流殇慢慢抬起了双手，捂住了脸：“我更像个女的了。”

长久的安静后，飞月却是等来这样一句气馁的低语。

这个回答，一下子把飞月给整懵了。

她活了数千年，看过无数人突破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