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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鸡对鸭讲了半天,陈教授才弄明白,越宁说的考级是什么意思(他跟大牛全招了,没胆子扑是一回事,遇到了不请教就是傻了)。然后老头嘴巴张得能塞得进桌上的那个茶杯:“你要考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是以后研究计算机的,什么英语证啊,哎,你还要考日语证?你还要考什么杂七杂八的证啊?你弄这些干什么啊?”

陈教授百思不得其解。

“不用考吗?我那不是想,反正英语是要学的,日语我也会一点,技多不压身。学都学了,那就顺便考一考……呗……”越宁手足无措了起来。

作为一个前世真&iddot;土大款,他还延续着一些并不洋气的思维——厉害的证越多越有用,代表这人可以一人多用(比如让人写完程序顺手修个电脑)。而且他是要创业的,自己多懂一点,有事自己干了,创业阶段能少雇人,节约资金——学有余力的前土大款就是这么省吃俭用。特别特别小家子气,特别特别好学,遇到新鲜事儿,能学就自己学了来,笃信“技多不压身”,总有一本证会在你身处困境的时候发挥作用。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知道钢琴能考级的时候,他都要再报个名了。

前世混到后来有钱了,在花钱上他是比较看得开。心结就在缀学上,导致他见什么新鲜都拼命学,从跟张老头的木匠到邵奶奶的佛经,从小胡老师的手风琴到路边摊买的埙。学姐说“学有余力可以xxx”,他就自动变成“考个xxx”吧,反正——技多不压身&lt( ̄︶ ̄)&gt

陈教授深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小土包子:“考这些对于你的学业有什么帮助吗?谁告诉你学了就要考的?”你是不是太实在了一点?

“那……也没有坏处啊……”学业上还是穷人心态的小土包子弱弱地抗诉。看陈教授眼睛瞪得老大,没敢说,他还动过念头,要不要考个会计证,可惜那个他的专业也没资格去考,比较麻烦……请个会计可贵了!

陈教授想招下一道雷来劈了他:“要证的话,你一本t大毕业证就能顶所有这些证了。”

咔嚓!是……是这样吗?

“学这些吃力吗?”

“也不算累。”

陈大牛眼前一亮,清清嗓子:“如果你学有余力,多接触一点没有坏处。都说现在没有大师了,大师哪是那么容易有的?不触类旁通,不多懂一些,眼界宽不了,当然难出大师……你……”陈教授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了,只好举了个例子,“知道陈寅恪先生吗?”【1】

越宁在一本书里好像看过这个人:“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