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

一上午在片场，乌泱泱的一群工作人员看她出现立马禁了声。

各色眼神交织在她身上，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

好奇有之，羡慕有之，鄙夷亦有之。

……

清歌强撑着让自己争口气，心里都溃烂了，看起来脸色只是微微苍白。

就是一夜过去，下巴更尖细了。

好像突然瘦了。

清歌在剧组里不怎么笑了，拍完自己的戏份就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发呆。

不远处的霍兰之看着缩在椅子里的小姑娘，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几日他心里难受的慌，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跟有人拿着砂纸搓他的血肉似的，疼的厉害。

魏衡听到声音抬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兼经纪人，看到他蓬头垢面，胡子都没刮，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还有手边一根接一根的烟。

霍兰之刚给杜藤枫打了个电话，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啊？你什么意思？清歌都那样了，你还把照片放出去，你是不是没心啊你？”

“昨天我看见你，还以为你有点良心呢，怎么着，良心在你那他娘的就是贵金属奢侈品，你买不起啊你！？”

骂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霍兰之皱眉想办法怎么把热搜给撤了。

梁淳热度太高，照片刚放出去就野火燎原了，现在做什么怕都是晚了。

那也得尽力而为！

霍兰之瞥了一眼不远处苍白赢弱的姑娘，狠狠的吸了口烟。

“清歌好像闻不得烟味儿。”魏衡翻着手里的剧本，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

霍兰之听到之后夹着烟卷举到一半的手一顿，下一刻就干净利落的把烟卷扔到地上用脚给碾灭了，又弯腰把熄灭的烟蒂给捡了起来，细心的用纸巾给包的严严实实的。

做完之后才看到魏衡在旁边唇角带着古怪的笑意瞄着他。

“藏的挺深啊你。”魏衡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多年没发现你对清歌有意思啊。”

“我……我没有。”霍兰之有一瞬无措，连忙把手里的纸团子塞到了裤子口袋里。

魏衡顺着他的动作瞄了一眼，不耐的啧了一声，满脸写着骗鬼呢，“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怎么着，不好意思？”魏衡小声继续说道，“不过你可真能忍啊，看着清歌追了杜藤枫好几年，牛逼牛逼，厉害厉害。”

霍兰之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真是跟大学的时候一样，看着温和儒雅，其实骨子里最坏！一肚子坏水儿！

“兮兮呢，怎么没给你做饭？”霍兰之瞄了一眼蹲在清歌旁边的言兮兮，心想凭什么虐他自己啊，他可不能放过魏衡这狗东西，噗呲一下就给魏衡心上插了一刀。

魏衡立马就蔫了，他都好几天没见到言兮兮了，言兮兮现在心里眼里只有清歌，基本上是视他于无物！更别提吃言兮兮做的饭了。

锅包肉，红烧肉，佛跳墙，都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