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关心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
刚走两步一抬眼就愣住了。
杜藤枫站在门旁,不知道听见了多少,脸色有些憔悴苍白,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清歌看到杜藤枫愣了一下,接着侧身对话筒说道,“先不说了,你早点儿睡。”
说完就挂了电话,转身略带疑问的看向像个巨石般伫立在门旁的男人。
“杜总怎么来了?”清歌脸上是对陌生人礼貌周到的浅笑。
“……”,杜藤枫艰涩痛苦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从前的记忆灌回到脑海里,一年前在他的办公室,她叫他藤枫哥哥的时候,他也冷硬的说,你别这样叫我。
清歌觉得没意思极了,耸耸肩。
于是她点点头,也不深究他为何而来,擦肩而过就准备离开。
果不其然被握住了手臂,清歌悄悄翻了个白眼儿,觉得自己真是料事如神。
“聊聊,行吗?”杜藤枫说完紧抿嘴唇,还是以前那冷硬的样子,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
清歌觉得可真有意思,以前她追着他,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可她为什么要听啊?
“没什么可聊的吧。”
清歌真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都是陈情往事了,就不要拘泥于此吧。
是个爷们儿就得往前看啊,她都往前看了。
杜藤枫沉默的站在那里,拧着眉倔强的看着她。不说话。
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心道是这是演什么生死别离的戏呢?
清歌有点不好意思,行吧。
她叹了口气,“我要出去办事,现在聊不了。”
杜藤枫真是委屈极了,一年前她明明说考虑一下,结果一声不响的跑了。
他等啊等啊,来句话都没等到!
本科就读的军校,毕业之后一直在部队,直到二十七岁那年被家里作的放弃大好前途转业。
杜藤枫人生中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十年都是在部队里度过的,于是他身上也染上了浓重的军人味儿。
冷硬,坚韧,执着,隐忍。
以及话说,直男,关于情爱方面的蠢。
虽然杜藤枫话少,但是心里活动很丰富,只不过是没说出来而已。
“那我送你”,杜藤枫像是巨鹰好不容易抓住了兔子,死都不可能再放手,“等你忙完,再聊。”
清歌一脸茫然的上了杜藤枫的车,到国家音乐学院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杜藤枫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他可是你爱干嘛干嘛,毫不在意的主儿啊。
清歌下了车,按照西慕给的地址找钢琴系的办公楼。
国家音乐学院果然不一般,全国专业的龙头老大就是…有钱啊!
她刚在练琴楼前扫了一眼,呦呵,里面清一色的施坦威钢琴。
听说二十年前国音就被冠以“全施坦威学校”,是我国第一所全施坦威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