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捂着胸口，慢慢起身打算出去看看，脚还没着地凌天便出现在他面前。

苏苑像是被抓住做坏事的孩子一样，一双腿下地也不是上床也不是，就那么悬着。

凌天蹲下身子给苏苑穿上鞋，轻声问道：“你要去哪么？”

这么温柔的凌天，苏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虚的说道：“我想去卫生间。”

“我陪你去。”

原本是因为心虚才说去卫生间，可是面对这么温柔的凌天，苏苑根本无法拒绝他。

从卫生间出来，凌天都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生怕他碎了一样，苏苑坐到病床上，凌天又贴心的为他披好衣服。

就在苏苑沉浸在凌天的温柔中，旁边的凌天表情有些不对劲，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苏苑看到之后心一凉，这次的意外又是因为自己，自不量力的想要帮助他，反倒让凌天碰到仇人，差点都死在鬼市。

“凌天。”苏苑拉了拉凌天的衣袖说道：“鬼市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跟去，也不会让你被仇家找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冲动了，对不起。”

凌天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了两分钟后对苏苑说道：“苏苑，我有话对你说。”

看到凌天这么严肃的表情，苏苑心慌了，这次事情闹得太大，自己又是个拖油瓶，如果凌天又要离开自己，那自己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了…

“你要说什么？”苏苑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

“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你会偷偷跟去鬼市，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你，可是面对群鬼的包围，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仇家凌虐…”凌天的脸上多了些许懊恼跟不甘。

他说的每一句话，在苏苑听来都像是审判的罪状，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声音颤抖的对凌天说道：“都是我的错…受伤也都是我自找的，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凌天打断了苏苑的话又说道：“苏苑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三次真真的感觉到自己没用，你满脸是血的倒在哪儿，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杜十娘恨的是我，可我又把你牵连到她的仇恨中，明明你是最无辜的…”

凌天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戳在苏苑的心上，他已经没办法阻止凌天继续说下去了，可能今天过后，他们就真要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