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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兄书 布丁琉璃 792 字 2022-11-24

谢宝真将匕首挂回腰间,也不知六哥猜出了几分。

正要相问,却听见座上的谢乾沉声道:“老六,听闻你近日总在为信阳女侯的事奔波?”

谢澜起身拱手,清冷道:“我与侯爷一见如故,她懂我。”

谢临风知晓朝中暗流,将小儿子交还到妻子怀中,起身道:“阿澜,信阳女侯受越国公一案牵连,已被抄家禁足,连少得可怜的那点儿军权都尽数上交天子。皇上要将越国公的势力连根拔起,你与女侯来往密切,万万当心。”

对于长辈兄弟的规劝,谢澜并未多言,只平静道:“我心有情义,不惧生死。”说罢,握拳抵着鼻尖轻轻一咳。

谢宝真想起前年春祭,扮演东风君的信阳女侯宁三娘双剑起舞,有着雌雄莫辨的飒爽英姿。当时谢澜作为琴师奏乐,灯影阑珊下,是否就此将那一抹英姿烙入心中?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该知道怎么做。”谢乾发话,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

但皇上大肆收权的阴云并未就此散去,依旧笼罩在洛阳宫城的上空。

吃过饭,谢宝真和哥哥们玩了会儿射覆。

七哥谢朔连输了十几把,钱袋空空,忙告饶道:“不来了不来了!宝儿射覆,何时这般厉害了?”

那年夏末初秋,谢霁眸色复杂,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对谢宝真道:“宝儿不是一直想学射覆的技巧么?我教你。”

如何推演,如何占算,少年用沙哑的嗓音细细道来,那般温柔耐心,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