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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数据的逻辑思路走,甄理的情绪很快就被稳定了下来。

她自己有时候也想, 或者她还真是适合搞科研。

别人逃避情绪问题的时候是打游戏看小说,而她则是分析数据,写论文。

这应该算是奇葩吧?

自嘲为奇葩的人不止甄理一个。

隋遇坐在观云府小区外的车上, 也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大半夜的辗转无眠,到底还是驱车到了观云府。

而且还令人无语地选了那么个烂到家的借口, 也无怪乎甄理浑身长刺, 就差跟他干架了。

隋遇发动车子, 握住方向盘甩了甩头,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他诚然该自我检讨了。

而像甄理那般幼稚的小女生也不该是他的兴趣点。

小女孩儿浑身长满倒刺,家庭似乎有些不睦,成长经历中不过受了一点点伤,就夸张得觉得全世界都欠了她。

想游戏人间,不过是被人间游戏。

等到她年纪再大些,大概就能意识到今时今日她做的事情有多荒唐。

或者用国内的流行词,“脑残”来形容也可以。

隋遇没有功夫拯救失足少女,踩下油门,任由观云府消失在车尾之后。

天还没亮,春寒料峭一如冬日。

隋遇在路边的便利店停了车,进去买了包烟。

他没有烟瘾,偶尔抽一根,十分克制,一年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支。

便利店内原本是不许抽烟的,但此刻客人只有隋遇一人,而店员又是个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