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絮絮叨叨的,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叶将白勾唇,“嗯”了一声,松开她些,起身站在她面前。

“有劳殿下了。”

捏着盒子,长念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觉得……国公今日对她的态度好像格外奇怪?与寻常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抬头看看他的眼神,长念暗想,难不成是一觉睡糊涂了?

方才良策带她进门,还一脸天要塌了的表情,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结果一看,国公好端端的呀,不仅好端端的,还十分温柔。

就好像什么珍宝失而复得,恐惧之后便是满心的欢喜。

这是怎么回事啊?长念揉了揉小脑袋,想不明白。

喜生怒,怒生哀,哀生惧,惧生……

叶将白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低头给他换上腰间的挂件,抑制不住地勾了勾唇。

他不想去想那么多,自个儿高兴就好了,高兴总比气死了好。

而且,他没有输,赵长念就算与北堂缪相识在前,可现在在她心里,指不定谁更重要呢。

一向稳重成熟的辅国公幼稚兮兮地想,老子明天一定要带这块东西去北堂缪面前绕个百八十圈的!

第49章 通人性的辅国公

冬日最冷的这天,典狱史一案终于有了定论,长念不知道太子和五哥私下有多少争斗,但最终放在明面上的结果是——奴仆杀人,五皇子以管教不严之过罚俸半年,抄心经三百遍,于立春之前呈于太后。

长念抱着点心盘子感慨:“压根没有真相,只有弱肉强食。”

红提替她缝着上次摔雪里扯坏的衣裳,小声道:“只要殿下没牵扯进去,怎的都好说。”

哪里能不牵扯进去呢?三皇子的奴仆就是她指证的,三哥没能斗过太子,多多少少也会迁怒于她。

好在她现在又去了避风港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三哥就算气,打狗也还看主人呢。

正想着,叶将白就从月门的方向朝她这边来了。

长念瞧着,下意识地张嘴:“汪!”

叶将白:“……?”

大步走过去,他微微低身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脑子坏了?”

唉,人一亲近啊,说话就是直接,之前叶将白想骂她,都还顾念着身份,尊她一声“殿下”。然而两人相处久了,他又知道她是个软包子,口舌上就再也不让着她了。

撇撇嘴,长念道:“我脑子好着呢。”

明显不信地朝她笑了笑,叶将白递给她一叠文书。

“这是江西那边送来的,有陈情表,有进言书,少不得奉承溜须之词,我让户部的人筛过了,殿下随意看看,盖了印鉴就交给府里的管事。”

年底各地官员都陆续进京述职,东宫和几位皇子皆出宫藏于私院,重要的臣子就亲自接见,不重要的,也让亲信去收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