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门口的男人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楚霄。

安平侯世子?

兰衣神色冷硬,语气中的不容回绝之意将楚霄都吓住了。

这个丫头他知道,似乎是钟闻月当初嫁过来就带来的陪嫁,一直跟在她身边,后来……似乎没了?

为什么没了?

楚霄也没时间多想。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是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前世,钟闻月还不是她的未婚妻,他也是真的没有资格说那些话。

但是……

他看着钟闻月脸上既熟悉又陌生的神情,只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咬咬牙,道:“你等着,我这就让母亲去钟府提亲!”

他转身,朝着外面奔去,路过男子身边时,还狠狠撞了他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

男子皱了皱眉,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楚霄。

安平侯世子,就是这么个德行?

兰衣看着楚霄的身影,轻嗤一声:“什么安平侯世子,也不过就是个色胚!”

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都知道凡是发乎于情止乎与礼,这所谓的京城来的世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钟闻月宽和的笑笑,柔声道:“好了。”

她转头看向那人,道:“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男子慢慢走来,仔细看就能发现动作有些不自然。他神色平淡,道:“无碍。”

“公子坐。”钟闻月的视线在他的腿上一扫而过,将倒好的茶水推至对面。

将人带回青阳寺的时候,弘毅法师就已诊断出他腿部受过重伤,若非医治及时加上弘毅法师的医术确实可靠,只怕这条腿就要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了。

男子神色稍缓,慢慢走到石桌旁边坐下,一看杯中,惊诧的发现竟是白水。

钟闻月笑笑,道:“公子重伤初愈,怕是不宜饮茶。”

男子瞧着那杯水,端起,轻抿一口。

寡淡无味。

但回味似乎又有些甜。

男子抬起眸子,认真道:“劳姑娘费心了。”

钟闻月轻轻颔首,道:“公子客气。”

将一杯茶喝完,男子拿出一块玉佩,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姑娘收下这块玉佩,日后有事,顾卿流必全力相助。”

钟闻月看着面前那枚质地温润的玉佩,轻轻摇了摇头,道:“玉佩便不必了,本就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记挂于心。”

真收下这枚玉佩,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顾卿流见钟闻月神色认真,也没勉强,顺势收起玉佩,道:“也是,姑娘的救命之恩,哪能用一个玉佩来衡量?这个恩情,在下记在心上。”

他站起身,朝钟闻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