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月看着顾卿流,也是暗道不妙,楚霄是个草率的性子,若是想起顾卿流来,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握着周云茴的手不由紧了紧,惹得她好一阵疑惑:“怎么了?”

钟闻月回过神来,笑笑:“没事。”只是一双眼睛还是担心的往那边看着。

毕竟是她惹出来的祸,若是连累到他人,倒是不好。

顾卿流看着手中的桃花,又看了看身边那位笑得憨厚的公子,恨不得狠狠抽他一顿。

明眼人一看这游戏便要结束了,你倒好,又嚎了一嗓子,不是让人骑虎难下吗?

尤其是,他还并不擅长吟诗作赋。

周云深还在为这位顾公子一直默不吭声感到惊讶,猛不经的便听到楚霄这一嗓子,顿时好奇道:“怎么,世子见过顾公子?”

好在楚霄还知道分寸,没当众说什么,只咬咬牙,恨恨地看着他道:“没什么,只有过一面之缘。”顿了顿,他又问:“顾公子?”

周云深笑得温和,介绍道:“也怪我,竟忘了给诸位介绍一下顾公子。”他走到顾卿流身边,对着诸位公子哥们道:“颍州府顾家七公子顾卿流,如今暂居在青阳府办一桩生意。”

周云茴也是一惊,看着钟闻月,惊讶道:“顾家?是那个顾家?”

“想来是。”钟闻月点点头,只是又有些疑惑,若是顾家的公子,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出现在后山?

众公子们恍然大悟,看向顾卿流的目光也不由带上了些许小心翼翼。

颍州府同青阳府同属一州,但却比青阳府富庶许多。至于颍州府顾家,虽说只是一介商贾之家,但生意却做遍了邻近的几个府,单说青阳府内,都不知道有多少铺子是顾家的,无人能出其右。

这般说来,身为顾家七公子的顾卿流的身份,也值得这些公子哥们讨好了。

“原来是顾七公子,失敬失敬!”最先站起来的还是苏公子,他仿佛忘记了刚刚那丢人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热情真挚,道:“早就听闻顾七公子的大名,久仰!”

顾卿流脸上隐隐一抽,若无其事道:“顾某行经青阳府,听闻这儿的游船会十分不错,便厚着脸皮上船一观,还望诸位勿怪。”

“顾公子说笑了,顾公子来者是客,反倒是我们没能好好招待,怠慢了公子。”

未等周云深说话,苏公子又是急急忙忙的开口了,弄得周云深面上都有些不愉。

人是他请来的,苏公子这般说,不就是在说他待客不周吗?

苏公子却是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现在那位京城来的世子态度冷淡,倒不如先搭上顾家的这位公子。毕竟苏家虽说在青阳府一家独大,但影响力也仅仅局限于青阳府,但若是能跟顾家打好关系,说不定苏家就能走出青阳府,更进一步呢。

苏公子本意是想讨好顾卿流,却不料他冷淡的说了句:“我向来喜静,倒是觉得周公子的招待甚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