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流看着她娇美的如同桃花一般的容颜,低下头,跟她的额头相对,声音低沉道:“好!”

好,他的妻子。

进了院子之后除了最中央那个最显眼的桃树之外,就剩下桃树下面的那张深色木桌了。

小巧精致的院子中,一古树,一木桌,并上周围的几个小木凳,再加上不远处的卧房,同钟闻月未出阁时的院子几乎一摸一样。

再往前走几步,进了屋内,果不其然,里面的装潢同钟闻月的闺房也是大差不差,实在找不到的东西也用了其他极为相似的东西替代了。

最钟闻月惊讶的是,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中摆放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古朴琴架,上面则放着一架稍显老色的古琴。

钟闻月惊喜的跑了过去抚摸着那琴,感受到熟悉的触感,心下一阵高兴,忙抬起头问他:“你怎么把我的琴也带过来了?”

“这可不是我带过来。”顾卿流笑着解释道:“这是送嫁的时候,阿钰带过来的。”

虽说平日里跟那臭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昧了他的功劳。

“阿钰?”钟闻月惊讶道。

“他说这是你从小到大最喜爱的一把琴,还说小时候他不小心把你这把琴弄坏了,你气得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最后还是气哭了!”顾卿流说着眉眼间隐隐带着笑意。

钟闻月面上是难掩的喜色,听着他这话,她挑挑眉道:“那是,这是我七岁初学琴的那年父亲特意命人找的上好的梧桐木自己亲手打造的,我一直都在好好保存着呢。”

只是前世她加到安平侯府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把琴,这一世回来的时候也忘得差不多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阿钰细心,帮她把这把琴带上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斜睨了他一眼,嗔道:“照这么说的话,你建这园子的事,阿钰也知道?”

不然这把琴怎么会都没经过她的手,直接来了这儿?

顾卿流揉了揉脑袋,嘿嘿笑道:“不止阿钰,岳父岳母也都知道。不然,你还真当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能分毫不差的将这园子一一还原啊?”钟府他去的最多的就是钟闻月的小院子和钟父的书房,顶多再加上一个正厅,那些他没去过或者是去的不多的地方,若是没有熟悉之人的帮助,又怎能分毫不差的诠释出来?

钟闻月垂下眸子,眼睛盯着那把古琴,却是心不在焉,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建这座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