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砚起身,踱到桌边用茶水涮了三遍杯子,倒了茶,还很贴心的用灵力加热。

要是从前,谢爻肯定毫不忌讳的就着他的手喝,可昨儿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再不敢这么没心没肺。

他夺过茶杯,谢砚也没说什么,视线落在他脸上压出的枕印上,喉结动了动。

骨节分明的手掠过白皙修长的脖子,将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捋了出来,轻轻挽起,松松的束上了发带。

微凉的指尖触碰耳后敏感的部位,谢爻一口茶含在嘴里,险些喷了出来,硬着头皮咽下肚。

“咳咳……咳……”瓷白的脸被呛得通红,谢砚替他抚背顺气。

“吓到九叔了?”云淡风轻的口吻,似乎事不关己。

谢爻缓过劲儿来:“是,你从昨夜就一直吓我。”

谢砚不语,继续替九叔把头发束好。

“砚儿,有些事我得说清楚,我不弯,接受不了你。”

“我只想让九叔明白心意,”顿了顿,唇角自嘲似的扬起:“留在九叔身边,旁的不会多想。”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漏洞百出,谢爻啧了啧:“所以这就是你将我囚禁于此的理由?”

见对方不答,谢爻继续苦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思我还不晓得么。”

谢砚其人,往好了说是执着,往坏了说就是轴,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沈昱骁那渣男,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祸害了一票姑娘不说,还将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

人设如此,也不能怪他,谢爻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必如此认真,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对自己告白,他却不能再装糊涂充楞视而不见。